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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剖析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五条新思路
发布日期: 2021-11-29

摘要:正如Klaus Schwab教授之前描述的那样,整个世界正处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初期:生产方式、消费方式和关联方式正在物质世界、数字世界与人类自身相融合的驱动下,发生根本性转变。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我们将在2016年的冬季达沃斯年会上把握它的内涵。
  

这个世界经历过类似的大规模转变。第一次工业革命发生于18世纪,人类开始依靠机械化生产的力量,而不再依靠人力。
  

第二次工业革命发生于19世纪末 20世纪初,这一时期涌现的一些列重大突破,可用于大规模量产的流水系统及通讯行业。
  

而过去半个世纪发生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则通过计算机开辟了数字世界。
  

与前三次工业革命相比,第四次工业革命发生得更为迅速,席卷范围也更广。重点在于,我们是否能够在它实际发生的过程中对其进行探讨研究,为我们创造机会来降低它带来的风险。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不能拘泥于在先前工业革命中形成的思维模式。为此,我们提出五个关键角度来帮助大家对第四次工业革命的理解:
  

1. 第四次工业革命,是将要到来的一波经济活动和技术创新“浪潮”。它能否让我们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呢?
  

由于全球移动网络连接与传感器结合的迅猛发展,机器人与强力数据分析在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普及,人们都对能够推动新一轮全球经济活动的新兴技术翘首以待。
  

技术革新的影响意义深远,但与前几次工业革命相比,我们也面临着更加深刻的全新的担忧,尤其是关于如何分配利益、如何管控外部效应以及如何确保生产力和效率的提升不会造成通缩压力和大规模失业等问题。
  

如果我们能够从共同点出发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这股浪潮不仅会为人类带来好处,也会对环境产生深远影响。
  

正如James Chin Moody和Bianca Nogrady在The Sixth Wave一书中所述:
  

这是人类第一次有机会运用自己日渐提升的能力来追踪材料、重塑产品和消费体制,在注重资源效率而非资源消耗的基础上创造经济,以扭转人类在前几次工业革命中形成的对化石燃料的依赖。
  

2.第四次工业革命是数码、人类和物质领域的融合:当软件“吞食世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另一种理解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方法,就是去欣赏三个原本互不相通的领域在新技术的促进下的快速融合,以及这个中我们对世界看法的改变。
  

第一个领域是第三次工业革命所覆盖的领域——数字世界,或者从更广义的角度来说,是“技术领域”。软件已经从电子数据表和分析软件包一类的实用工具变成了Marc Andreesen所形容的“世界吞食者”。
  

第二个领域是我们身边的自然和物理环境,由于传感器的大范围使用和扩张的“物联网将整个物质世界迅速数字化,这一领域正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管控。数以亿计的物品联接起来,源源不断地提供数据资料,让我们能够以崭新的视角去感知和理解物质世界。
  

第三个领域是人类自身——第三次工业革命开启了这一进程,让个人技术和交互技术得到普及,而第四次工业革命则将运用技术,让我们的身体有机会真切地适应并融入其中。
  

推动物质世界、数字世界和人类自身相互融合的不仅有技术,还有那些能让越来越多的人亲身体验的平台和系统。
  

越来越普遍的基因编辑技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研究人员和企业家对此兴趣大增,不仅是因为CRISPR/Cas9技术的发展(目前还远没有过去的方法那么有效和高效),也得益于全球信息共享平台的产生和在线购买RNA导入及基因测序服务的实现。这样的平台为Andrew D. Maynard最近提到的“技术熔合”产生变革性的影响提供了更多的便利和可能性。
  

3. 第四次工业革命是对现有权力架构的扰动。谁将得利、谁将失利的问题还未得到解决。
  

“权力无处不在:它并非侵吞万物,而是源自万物。”
  

-- Michel Foucault,History of Sexuality
  

所有工业革命都会带来干扰,不论是经济上的、政治上的还是社会上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也预示着商界、政界、传媒界以及近几十年来逐渐占据主导地位的民间社会组织将会迎来重大改变。
  

全球化和非物质化市场的一个标志是,大量的回报趋于流向那些凭借运气或是才能而早就博取到广泛关注的“明星”产品、个人或公司。他们所取得的成就是以牺牲其他不那么走运或不那么有才能的对手为代价的。
  

同时,全球性平台的出现虽然使降低交易成本成为可能,却也同时促进了这种干扰,让这些平台以及配套基础设施的所有者获取了大量利益。
  

这引起了对国家间不平等现象愈演愈烈的新一轮担忧。在这种形势下,国家的公共政策和目前所处的发展阶段都会对实现利益的方式产生巨大的影响。
  

随着数据和人才迅速成为各个组织最有价值的投入,全世界各个城市都会打造本地创新型生态系统,以充分利用第四次工业革命带来的新增效益,从而推出广受全球市场欢迎的产品和服务来满足本地公民的需求。
  

然而“数字鸿沟”所造成的不利影响,或许,也确实有可能会持续下去。同时由于公共政策在无形中限制了数据和人员的开放性流动,这种不利影响会更加恶化从而让一国的创新走入死胡同,并迅速落后于革命的前沿。
  

另外,我们也不清楚要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全球浪潮中赶上创新机遇是否比之前更加容易。许多国家仍处于前几次工业革命的过渡阶段:试想一下,以机器人自动化技术和3D打印技术为代表的全球制造业的重大转型,对于像印度这样一个47%的人口仍然在从事农业生产的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另一个被扰动的领域是政府和公民间的相对权力。数字通讯、密码学和公共传感器网络(例如GPS和卫星影像)的广泛使用给予了那些热衷于政府问责的公民以巨大的权力。
  

而全球的社交媒体也让一些公民与政府合作组织并有所创新的新运动得以开展起来,让他们影响甚至参与公共政策的制定。然而,同样的这些技术也被许多国家打着国家安全的幌子用来压迫公民以及压缩公民参与的空间。
  

因此,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整个世界面临的关键问题并不是权力是否会转移以及如何转移的问题,而是怎样确保必然发生的权力转移不会在无形中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不平等现象以及严重的安全隐患的问题。
  

4. 第四次工业革命是对未来工作、教育和技能的根本性改变。并非是人机大战。
  

未来人们会做什么样的工作,以及需要哪些技能才能获得成功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一大深远影响。当然,所有的工业革命都大幅度地转移了劳动力。
  

在1900年,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中期,美国41%的劳动力受雇于农业生产。而到1970年第三次工业革命开始时,美国进行农业生产的人口不到4%,目前这一数字已经不到2%。
  

因此,以下数据也在意料之中:牛津大学的两位研究员Carl Benedikt Frey和Michael A Osborne估计,由于数字化和自动化引发的变革,美国有47%的工作岗位岌岌可危。
  

但史无前例的是,这一转变预计在未来20年内就会发生,也就是一代人而不是三至四代人的时间,而且会影响到更多的行业和工人。
  

下面的两套策略或许能够帮助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做好准备来应对这些转变。
  

第一,是将投资用于增强和发展有关科学、技术和设计等方面的技能,这能够用来武装自己,因为我们将会和比更加智能的机器一同工作,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免于被技术所取代。
  

第二,要着眼于那些我们之所以为人,而不是机器的特质,尤其是同理心、灵感、归属感、创意以及敏感性等等的特点。
  

这样,我们就能突出和强化人类社区内部创造价值的根本来源——相互关心的行为,这点通常在经济测量中被完全忽视。
  

5. 第四次工业革命是制定技术与人类新规范的触发器。我们改造技术,技术改变我们。
  

有助于理解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最后一个框架是从“技术是一种社会建构”的角度出发的。因此,我们用来描述它的词语十分重要,可以说是极为重要。
  

“革命”这个词本身,或者是“浪潮”等暗喻性的词语,都会使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难以控制的外生力量,但这是我们必须要经受的。
  

但如果第四次工业革命只停留在概念这一层面而没有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将会是非常令人遗憾的。
  

事实上,我们每天作为个体、家庭和社区的一员以及公民所做出的适应或使用某些技术的选择,都会反过来从各个方面影响第四次工业革命。有时,所有这些选择会突出表明反省、暂停甚至是摒弃某些技术的需求,这就用到了正在融合的技术所赋予的权力。
  

做决定的力量特别集中在某些个体和群体的手中,包括管理全球数字化平台的公司和有权允许或限制发展、商业化以及采用新兴技术的政府。然而不变的是,创新的过程及其扩散作用具有深刻的社会性。
  

人的参与使得伦理规范处于不断变化的的状态,而这些变化着的伦理和规范又进一步驱动创新。
  

技术像这样显著且普遍地渗透到我们的身体、精神甚至是基因组,在历次工业革命中还是第一次。第四次工业革命让我们能够见证“我们改造技术,技术改变我们”的实现。这种改变是根本性的,也是不可逆转的。
  

幸运的是,我们还处于这场革命的初期,因此有机会去探讨、争论并最终确定新的规范和道德准则,来帮助引导我们向着形成如Schwab教授说描述的“因为人类共同的命运而产生的集体和道德意识”迈进。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我们需要跨部门、跨学科、跨组织,以新的合作模式协同工作。
  

作为一个推动公私合作的国际机构,世界经济论坛正致力于探索驱动、影响及机遇以描绘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路线图,以真正做到“改善世界的状况”。